对于自己提拔起来的兵,萧诞还是有些了解的。
海岛部队是他带队开荒出来的,对这里的感情就像回家一样,不会因为调离就没了归属感。
沈奕瑾捏了捏眉心,刚要开口解释,诗诗先他一步开口。
“爸爸你别管,这是我的事,爷爷们都不许管快吃饭,等一下要去准备烧烤,想烤什么自己串啊。”
三只鸡埋头笃笃笃地啄着饭菜,用行动表示它们是乖孩子,只吃饭看戏,不参与。
丑丑小师比鸡还乖,一口饭一口菜,全然听不见吵闹声。
大家长更不用说,正给金凤凰剔着鱼刺呢。
外面有声音吗?
没听见。
两个喝奶的小祖宗倒是眼前一亮,妈妈,冲鸭,干她,让宝下饭。
五个老爷子很是识趣。
他们只是被请来吃烧烤的,不是主人,没管事权。
“老萧,这个菜不错,你尝尝。”
“老宋,我更喜欢这道,够辣,够味,大领导,老周,老陆,你们试一下。”
“这个明海亮厨艺不错,是个可造之材。”
李鹏飞和丁友良两对夫妻眼观鼻,鼻观心。
小祖宗说了不让管那就别管,恶人自有能人磨。
张桐给萧诞夹了一块煎得金黄的带鱼,“吃你的,少管一点闲事能多活几年,你不知道吗?”
萧诞默默拿起筷子夹起鱼咬一口,“媳妇夹的鱼真香。”
被突然喂狗粮的众人……
周妙娘哭天抢地地跑进来,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,也不知道跪得对不对。
只听说大领导来了部队,正在食堂用餐,她不识字没看过报纸,家里也没有电视,并不知道大领导长什么样。
想着能当大领导肯定很有福气,在座的老爷子都珠圆玉润,一看就是福气满满的人,跪就是了。
后面跟着她的儿媳和女儿。
几日不见,三人都像风打的茄子一样。
海味没卖出去,花出去的钱收不回来,以后都没办法赚外快了,周妙还有可能被赶出家属院,精神能好才怪。
“领导啊,请你给老百姓作主啊啊啊,你怎么也在这里?”周妙娘一句话都没说话,见到周诗像见鬼一样。
不是说大领导在吃饭吗,怎么会有闲杂人等?
明明她这个苦主都求到面前了,五个老爷子为什么一副高高挂起的眼神?
你们是领导啊,不是没权没势的老百姓,不应该为民请命吗?
“领导,我是来告状的。”
依旧没人理。
夹菜的动作更快了,吃饭嘎嘎香。
饭香,命长,管什么闲事?
周妙心里有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今天这趟不仅不能帮助她不被扫地出门,还有可能加快被赶走的速度。
“周诗,你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她明明曾经是家属院的傻子,怎么转头就攀上大领导了?
那是大领导啊,不是大白菜。
难道是借了萧家的势?
她想跑,姚丽香和刘梅见状堵住她的后路。
既然来了就把事儿都解决,闹个没完,把家属院的脸都丢光了。
诗诗端起剔好鱼刺的鱼碗,舀半勺饭进去,再弄点汤汁拌了拌,嘴里吃着,大步走到她们面前。
谢临只看一眼那半碗饭,继续拿另一个碗剔鱼刺,剥虾壳。
把嘴里的鱼肉拌饭咽下去,诗诗慢悠悠开口。
“沈冰山,许江海不是要离婚吗?她们怎么还没走?是因为刚生孩子不能离婚吗?”
她是什么人重要吗?
重要的是有处理她的能力就行。
敢挡我的生意,脑袋够铁啊。
我都还没分出手处理你,你就自己撞上门,多好的时机啊。
沈奕瑾终于得以开口解释了。
“你们出海隔天许江海就提交了离婚报告,然后带着大女儿去接小女儿。”
“两口子实在过不下去也要等许江海回来再作打算,看路程,应该快到了。”
呱呱凑到她耳边,“主人,婚姻法要到两千年才规定女方分娩一年内男方不得提离婚,沈冰山还没批应该是等小女娃找回来再看许江海有没有改变主意。”
这年头送女娃给别人的大有人在,没有买卖构不成犯罪,就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处置周妙母女。
诗诗哦了一声,挖一口饭送进嘴里用力咀嚼,暗暗叹了一口气。
看来提前学后世的东西还是会混乱啊。
既然没有规定,那她就可以开干了。
“呱呱,你的绝子药配好了没,她不配为人母,生再多也是祸害。”
要真生儿子还有可能祸害现在的两个闺女,剧本上太多被惯得无法无天的耀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