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新乡、鹤壁、濮阳等前线城市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骚乱。
第三日
日军再次出动飞机猛轰安阳防线,留守的贾幼慧从后方急调两个营抵御侧面渡过漳河伪29师。
而多田骏的杀手锏也终于出现,在伪29师身后,正是失踪已久的第15旅团!
最危险的时刻,到了!
贾幼慧命令一营长闻辉、二营长兼作战参谋卫长东死守砖寨营乡,不得后退一步!
南下的日寇第九旅团迎头撞上了大名生产建设团与税警6团余部,双方在卫河发生争夺战。
而在馆陶,廖肯亲自操着冲锋枪又击退了一波日寇。
整个馆陶不说成为废墟,肉眼可见几乎都是残垣断壁,双方的战士经常伏于瓦砾之中一击便走。
手榴弹成为了比重机枪更可靠的武器,掷弹筒也好,迫击炮也好,近距离巷战都不如手枪、冲锋枪与手榴弹。
到这一刻,4000余战士不足2000,日寇更是报废了6个大队,馆陶外躺满了受伤的小鬼子。
用血肉磨坊来形容也不为过!
廖肯回到角落的指挥部,立马大喊:“老朱,朱参谋,我们守了几日?”
他一把将冲锋枪丢给警卫,抓起桌上的碗,走到一旁打开水缸的木板,舀起一碗水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。
“老朱人呢?”
警卫面色尴尬,悄悄说道:“下午的时候,朱参谋率部反冲一波,身中三弹,还在抢救!”
廖肯手一僵,然后继续喝水,直到喝了个肚圆,他回到地图前,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,但警卫分明看到他的手早已紧紧握拳,青筋毕露。
“总部急电!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廖肯,他艰难扭头,想开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,只是挥手示意参谋念。
“命令,廖肯部固守待援,若发现日寇退却,不得向北追击。”
砰!
廖肯眼睛微眯,一拳重重砸在地图上:“不得向北追击?去,让儿郎做好准备,要是朱参谋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要拿小鬼子的人头给他铸京观祭祀!”
一封封电报从魏县密集地发出,日寇也发现了这意外的情况,他们很疑惑,治安团有这么多电台吗?
但一切都来不及了!
是夜,戴安澜兵出魏县,直接切断了第9旅团的归途。
一夜激战,第9旅团龟缩到了大名县,并向邯郸发出【请求作战指导】的电报。
多田骏愤怒至极,打算与沈复兴换家。
只要拿下安阳,就能长驱直入,鹤壁、新乡、濮阳,乃至晋城与长治盆地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。
整个豫北将宣告沦陷!
重庆的特务机关给多田骏的消息是【将帅离心,沈复兴失去了税警总团的指挥权】。
第15旅团、第三联队直接上【行军丸】昼夜不停进攻。
税警4团一营长闻辉壮烈殉国,连以下军官4死2伤,战线不曾后退一步。
天蒙蒙亮,东边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太行山上。
一道疲惫的人影缓缓骑马出现
高头大马,身材魁梧,赤膊的身体在阳光下微微冒着“真气”,嘴上的雪茄还是阮氏皇帝孝敬他的,俨然一副古代武将形象。
“呼——!终于赶上了!”
“海鸥,好样的!”
来人正是,白远樵!
只见他调转马头深吸一口气,声如洪钟传遍整个山谷:“儿郎们!跟上你们白大爷,踏平邯郸!”
数千将士嗷嗷叫着:“踏平邯郸!踏平邯郸!”
这一日,白远樵东出滏口陉,奇袭邯郸!
同时,杨守义率领机动第一团突然出现馆陶以东,切断第139联队、133旅团后路,想一口气吃掉日寇3个联队!
上午8点
泰晤士报记者发现,本该进攻的日寇全线退却,来时有多快,退的就有多猛!
李希烈呲着牙来到他身边:“戴安澜设计引出日寇,做局奇袭邯郸,可惜多田骏这老小子跑得快”
战报传回重庆,得知豫北战事告急的卡尔爵士与戈斯默大使正在【草亭】威胁委员长。
“尊敬的元首阁下,您能应该清楚,这种通道关闭时临时的,我会争取在几个月内让首相同意重开滇缅公路。”卡尔爵士语气温和,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寒:“你们只需要坚持一下,而不是如同那个粗鲁的孙说的那样,加入邪恶的一方。”
戈斯默大使点头:“我们已经无法忍受与沈、孙这样的人谈判,毫无诚意,我觉得我的方案是可行的,但如果你们不接受,我只能宣布很抱歉,我们要扣押物资,关闭滇越铁路。”
委员长与王宠惠脸色铁青,他们不敢得罪英法。
尽管孙科态度强硬,但人家直接拒绝与孙科谈,你总不能拒绝见人家大使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