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薇安踉跄着抬头，看到的却是令她血液冻结的一幕。

    赫兰斯的长枪，已然突破了哈妮导师因分心而衰弱的防御，无情地贯穿了她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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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老了，也活得够久了，知足吧。”

    赫兰斯嗤笑一声，猛地将长枪从哈妮导师的胸膛抽出，带出一抹刺目的鲜红。

    “哈…哈妮导师…”薇薇安挣扎着想要扑上前，却被导师最后的目光止住了动作。

    哈妮艰难地摇头，鲜血自唇角滑落：“薇薇安…快走…快…走…”

    她的眼神逐渐涣：“你一直…都是我的…骄傲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她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，头缓缓垂落。

    “真是感人至深的告别啊，”赫兰斯甩了甩枪尖的血珠，语气冰冷而嘲讽，“可惜，你们谁也别想走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他的身影骤然模糊，化作一道死亡的残影，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悍然突进。

    还在震惊中的护卫们根本来不及反应，便被那柄染血的长枪接连刺穿喉咙、心脏，沉闷的倒地声接连响起。

    紧接着是那些维持法阵、毫无防备的法师。

    最后，他停在了薇薇安面前。

    薇薇安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，手中紧握着她的长弓。

    她浑身因悲愤而剧烈颤抖，泪水模糊了视线，却依旧死死盯着赫兰斯，目光中的恨意几乎要燃烧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全盛时期，我或许只有逃的份。”赫兰斯挥舞着长枪，缓缓靠近，“看来今天，运气是站在我这一边的。不过说起来，运气好像一直站在我这边。”

    他仅仅是随意几次挥击，沉重的枪杆便狠狠砸在薇薇安的腿弯和手腕上，迫使她痛苦地半跪在地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！”她嘶声质问，眼神中的杀意快要凝成实质，“为什么要背叛？！”

    “背叛？背叛？哈哈哈哈！”赫兰斯重复着这个词，笑声逐渐放大，“我从来都只忠于自己的利益，何来背叛之说？！”

    他的笑声戛然而止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愤懑：“但你们总好像我犯了什么错误一样，就像我那个愚蠢的孪生哥哥瑟鲁尔一样！我好心倾力邀请他，与我一同分享这唾手可得的永生和无上力量！”

    “他却拒绝了我…哈哈哈…可笑的是，他最后都没舍得对我下杀手。本可以杀了我的…但他的枪会犹豫，我的可不会！”

    “他死前…居然还在劝我回头…可笑的是，我还真的动摇了一瞬。但那可是永生啊！哈哈哈哈！算了，跟你们这些长生种，说这些也是无用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去死吧！”

    杀意骤起！赫兰斯身形再次爆发，直刺薇薇安的心脏！

    然而，就在枪尖即将触碰到她衣襟的刹那，薇薇安的长弓之上，突然迸发而耀眼的纹路。

    赫兰斯只觉得枪尖一空，预想中贯穿血肉的触感并未传来。

    他猛地回身，只见原地只留下一片逐渐消散的银色光辉和微弱的空间波动痕迹。

    “传送走了？可惜了。但是没关系，摩尔莫斯即将和瑟鲁赫城一样，化为一片废墟。”

    赫兰斯缓缓走向水晶，举起长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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