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白鹿两人交给外面层层布防的武装士兵。
“那我们怎么办,在这干等着?”
林烬不甘心的问道。
山羊翻了个白眼,“一看你就是没上完何杰的理论课,普通士兵都知道打仗不走门,你个进化者还能让尿憋死了?”
俞婧在外面转了一圈,催动机械傀儡将何杰打死在外面的银鸢拖到角落处。
很快传出筋肉崩断,骨骼重塑的恐怖声音。
像是有什么野兽在啃噬尸体。
不一会,俞婧带着完好无损的机械傀儡走了出来。
女人面色无异,只是眼中带着刚刚催发过能力的薄红。
“那就尽快吧,也不用分队了,直接从顶上进入。”
山羊眼底闪过隐晦的忌惮。
都不用技能去判断,俞婧给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危险了。
“好。”
五人爬上剧院最中间,站在坑洞边缘,先是向俞悦望去,后者干脆的摇了摇头,表示什么都听不到。
山羊咬了咬牙,激活「概率判断」,能力反馈来的危险程度让他瞬间愣了一下。
不是太危险,而是太安全,没有任何死亡风险。
看着那死寂的大坑,山羊屏息凝神,小心翼翼的向里望去。
“你们在上面狗狗祟祟的干什么呢?”
揶揄的声音从下面传来。
“列车长?”
几人凑上前向下看去。
借着外面探照灯和落入内厅雨丝的反光,几人看清了内厅的景象。
淅沥沥的雨水从破开的天花板上落下,将名贵的地毯泡成了一滩烂泥。
只有正中间两张真皮沙发完好无损,苏焕坐在沙发靠背上,踩着皮面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面的舒先生,把玩着一把纤细的花剑。
茶几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大坑,一个长着四只手的怪人被一只短矛贯穿胸口钉在地上,六肢诡异的扭曲。
坑中的雨水已经漫过了大半个身体,一片猩红。
管家模样的人漂浮在房间角落里,双目紧闭,时不时咳出一口鲜血,无重力似的向天空飞去,然后像是出了某种区域,烫的雨水滋滋作响,弄得满厅都是血腥味。
地上还有一道恐怖的鸿沟,一直蔓延到跌坐在角落中的年轻人脚下。
年轻人仰着头,口鼻渗血,胸前的礼服出现一个脚掌大的凹陷,整个胸腔几乎被贯穿,若不是微弱的呼吸尚存,谅谁都得以为他死了。
仲佑跌双目失神的看着场中拨弄着花剑剑尖的列车长,剑锋嗡鸣,道道寒光在那俊美的面庞上闪过。
映出眉峰那一道惨烈的猩红。
一打三,全灭。
而苏焕付出的代价就是眉宇间的那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。
仅此一处。
他在一次次战斗中积攒的自信,累积的信念,一战,就被列车长摧毁的点滴不存。
无论是过程,还是结果,都充满了梦幻般的荒谬。
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。
整个人陷入一种巨大的迷茫之中。
‘战斗中还可以晋升的吗?’
与之相对的,舒唯眼中却满是狂热。
再一次亲眼见证列车长瞬间晋升的场景,以无可匹敌的姿态秒杀三个二阶进化者,她的每一个细胞,每一寸肌肤都被印上了那暴君般的身影。
如果说之前是发自心底的恐惧,那么现在就是发自内心的臣服!
臣服于那最狂暴的力量,臣服于最强横的本源!
“崩—轰——”
花剑在苏焕指尖的拨弄下发出有节奏的脆响,和外面大厅的战斗轰鸣声形成巧妙的韵律。
“老舒,咱们再赌一把怎么样?”
苏焕将花剑竖直在眼前,那双狭长的双眸比剑光更加凛冽。
冰凉的水漫过皮鞋,舒先生感觉像是回到了多年前,被父亲罚在院子里淋雨的时候,那时候脚也是这么冰的,但内心一直烧着一团火,所以他走到了今天。
五十年风雨,他见过很多年轻人,他见过很多很多优秀的人,他自认自己也是其中佼佼者。
但心中那团火早就熄了。
所以面对苏焕的狂妄时,他有一种被刺痛的怒气。
鬼使神差的想着,若是自己年轻三十岁,会不会在末日开始就选择踏上进化道路,与他一较高下?
深吸一口气,拿出面对同辈人的认真,“赌什么?”
苏焕笑了笑,“就赌矛与盾,孰强。”
“我要压上什么?”
“一个答案。”
“那你的赌注是什么?”
舒先生挽起衣袖,目光前所未有的郑重,“没有赌注的赌约,就会失去他的意义。”
“我?”
苏焕颇为意外,想了想,指着远处蜷缩在角落里的十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