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突撃(とつげき)!(兔死给给)!”
“前进!杀せ!”(进攻!杀光他们!)
“天闹黑卡板载!”(天皇陛下万岁!)
“ばんざい!(板载!)”
日军第18步兵联队的鬼子兵,很快便在各中队长和军曹的疯狂嚎叫与督促下,向着白沙岭主阵地发起了第一次集团冲锋。
“都稳住!听老子命令,把小鬼子放近了再打!”
“机枪手,给老子往死里打,弟兄们.....优先打那些举指挥刀的鬼子军官。”
白沙岭阵地上,第58师172团的连排长们扯着喉咙,在战壕里不断低吼着。战士们则紧贴防御工事,手指扣在扳机护圈上,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死死盯住那些越来越近、面目狰狞的小鬼子。
一百五十米……一百米……八十米……
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战士们粗重的喘息声和自己的心跳。
七十米!
“打!给老子狠狠的打!”
几乎在同一瞬间,各级军官的怒吼纷纷炸响。
整个白沙岭阵地如火山般轰然喷发。
“小鬼子,我日你姥姥!”
一声粗野的咆哮不知从哪个射击孔爆出,紧接着便是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枪声!
“哒~哒哒~哒哒哒!!!”
轻重机枪纷纷开火,炽热的火舌从火力点不断喷吐而出,瞬间就把冲在最前面、嚎叫的最凶的两排鬼子兵扫到在地,后续的鬼子兵则立马齐刷刷卧倒,展开射击。
“砰!砰!砰!砰!”
步枪的点射声也接连响起,几个正挥刀督促冲锋的日军军官也应声栽倒。
“狗日的小鬼子,吃你爷爷的‘花生米’吧!”
有战士一边拉动枪栓退壳上弹,一边恶狠狠地咒骂着。
“手榴弹,伺候着!”
话音未落,便有无数黑点从华夏守军的战壕和掩体里抛出,手榴弹不断在日军人群中炸响。
“轰!轰!轰隆隆!”
连绵的爆炸声不绝于耳,日军的冲锋势头也为之一滞,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就取代了之前狂热的“板载”声。
“来啊!畜生!,爷爷这儿子弹管饱!”
一个机枪手面目狰狞,枪口追着土黄色的身影不断喷吐着火舌。
“想上白沙岭?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!”
守军阵地上,怒吼声、咒骂声与激烈的枪炮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股狂暴的声浪,与日军进攻时的鬼哭狼嚎针锋相对,煞是热闹。
日军的第一次集团冲锋,在守军172团强大的火力打击下,在白沙岭阵地前丢下上百具尸体和一众哀嚎的伤兵后,终于狼狈地退了下去。
但仅仅二十分钟后,在一顿更猛烈的炮火掩护下,日军重新变换了队形,它们开始以小队为单位,在机枪和掷弹筒的掩护下,发起了第二次、第三次波浪式冲锋。
“てっていこうげき!”(彻底攻击!)
战斗,迅速进入了白热化。
日军士兵在军官们的刀锋和严酷的战场纪律驱使下,展现出顽固的意志力。他们利用弹坑和地形迅速逼近阵地,掷弹筒的“咚咚”声不绝于耳,日军试图先打掉172团的各机枪火力点。
白沙岭阵地上,不断有战士中弹倒下。机枪手牺牲了,副射手立刻补上;战壕被炸塌,士兵们马上用麻袋和任何能找到的东西垒起临时掩体,继续射击。
172团,团长王伯熊更是将团指挥部设在离主阵地不足百米的地方,他通过望远镜和不断传来的电话报告,冷静地指挥着战斗。
“三营长,五连阵地的压力太大了,你立刻把预备队那个排顶上去,加强侧翼力量!”
“告诉一营,小鬼子的进攻重心在他们三连的突出部,让迫击炮集中打小鬼子的后续集结地,别给老子省炮弹!”
“二营注意保持联络,提防小鬼子从你们那边摸上来!”
他的指挥,让172团如同一块坚韧的牛皮糖,虽然被日军强大的攻势打的不断变形、甚至出现了凹痕,却依旧始终紧紧的黏住日军,并给予其持续的杀伤。
战至午后,日军见正面强攻损失惨重,便以一个中队的兵力,在正面日军的进攻掩护下,向白沙岭东侧发起了迂回进攻,试图侧击白沙岭主阵地。
这小鬼子一打不过就喜欢迂回绕后的鬼把戏,王伯熊早就提防着呢,他事先在那里埋伏了一个加强排,并设置了诡雷。
当日军踏入陷阱时,迎接他们的是突然从侧面石缝中射出的子弹和连环爆炸的诡雷。迂回的一个中队日军猝不及防下,顿时死伤狼藉,被迫退回。
整个白天,日军发动了不下七八次中队级别的猛攻,空中还不时有日军的侦察机掠过,为炮兵校正目标。
白沙岭阵地也曾多处被突破,但王伯熊在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