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前猛地一黑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一步。

    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咙，那是蕴含着他大道本源的金红色血液，被他死死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嘴角依旧无法抑制地溢出一缕血线。

    他猛地抬头。

    布满血丝的双眼，死死盯住苍穹之上那只冰冷的巨瞳。

    在那片翻涌的血红和终末的漆黑之中，他捕捉到了一点极其微弱、几乎被彻底淹没的波动。

    一点……属于昊天的，充满了痛苦、绝望与无尽挣扎的灵魂波动！

    “昊天！”

    李修缘的声音，如同受伤的洪荒古兽在咆哮。

    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与一丝抓住最后稻草的急切。

    这声怒吼，穿透了终末意志的轰鸣，响彻在崩塌的天庭废墟之上。

    血瞳的转动，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。

    那倾泻而下的恐怖终末意志，也出现了极其短暂的、微不可察的波动。

    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内部被触动、被唤醒。

    元始、老子、通天、女娲，四位圣人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李修缘身上。

    他们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昊天？

    那天庭之主，不是已经被腐星意志彻底吞噬，化作了这灭世血瞳的一部分了吗？

    “他……还有一丝真灵未泯！”

    李修缘的声音斩钉截铁，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众圣心头。

    他强忍着混沌心传来的撕裂剧痛，以及意识海中被终末意志冲击带来的眩晕。

    右手指向高悬的血瞳，指尖因用力而发白。

    “在那核心！被终末意志包裹，在……哀嚎！”
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