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白衣剑客怒了。
他愤怒嘶吼,手一抬,长剑便再次抵在牡丹姑娘的心口。
牡丹姑娘脸色微白,沉默不语,眼中闪烁着某种坚持。
陈实手里端着芋饺,一边吃一边看着。
他忽然觉得有一种荒诞感。
这白衣剑客,红衣妓女,脾气性子都怪的很。
金华阁的老鸨带着打手,将两人围在中央。
路上行人驻足观望,看热闹。
白衣剑客与牡丹姑娘僵持住。
一个想要得到对方的身子;一个怕死,却宁愿死都不想将身子交给对方。
人群中,有人低语。
“这该不会是在演戏吧?”
“有可能,听说老鸨想把金华阁开到上饶去,咱们永丰太小……”
“呵呵,故意找个染了花柳病的剑客,将两人的爱恨纠葛找人编成话本,传出去,牡丹姑娘的身价暴涨,再开去上饶,老鸨打的一手好算盘。”
“暴涨?再暴涨不还是婊子?”
“怕死,还要守节,真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,这戏演的可真够差的。”
路人小声交谈,有人猜测这是演戏,有人暗中嘲讽。
这些声音落在白衣剑客和牡丹姑娘的耳中。
白衣剑客听到那句刺耳的嘲讽,脸色阴沉下来,陡然一变。
“唰!”
白色身影飞身而起。
手起剑落。
“啊!”一声惨叫。
人群中嘲讽牡丹姑娘是“当婊子还要立牌坊”的人,被白衣剑客一剑刺死。
长剑贯穿咽喉。
那人只来得及惊叫一声,便死在街头。
一剑贯穿,白衣剑客拔出长剑,不等咽喉中的鲜血喷出。
又是一道剑光。
那人的头颅被一剑枭首,脖颈上出现碗大的一个疤。
一息后。
鲜血喷出。
白衣剑客纵身飞回,身法轻灵飘逸,配上他这一身白衣,如同灵巧的白凤。
他双足落地,剑尖上托着一颗人头。
人头双眸大睁,眼中满是惊恐。
显然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一句嘲讽就会落得身死的下场。
白衣剑客出手杀人。
人群静了一瞬,随后如同巨石从万米高空坠落到湖中,平静被打破。
“啊!”
“杀人了!”
“杀人了!”
“妈呀……”
原本看热闹的人群吓得面如土色,双腿发软。
胆小者当场就尿了裤子。
街上一下便乱了起来。
金华阁的老鸨见到这架势,脸也被吓白了。
她心中焦急,只希望官差能快点赶来。
一袭红衣,妆容动人的牡丹姑娘也被吓了一跳。
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被白衣剑客用剑托举着,递到她脸前,与她对视。
白衣剑客衣不沾血,仍是刚刚那副洁白模样。
他剑尖上托着人头,脸色阴沉,对牡丹姑娘说道:“现在,你还要守节吗?”
牡丹姑娘身子颤抖,脸色苍白如纸。
她嘴唇哆嗦,心中已经惧怕到了极点。
但是,哪怕是这种情况。
牡丹姑娘依旧摇头,颤声道:“我……我不……不会把身子……给……给你。”
白衣剑客更加恼怒。
他手腕发力,人头飞天而起。
剑光一闪。
那颗人头被长剑从中一分为二。
黄白、红白、灰色的事物从头从洒出。
如此恐怖的一幕,更是吓得周围所剩不多的行人惊叫连连。
就连陈实也没了吃东西的兴致。
他眉头竖起,心生不满。
就在这时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
青石板街上响起密集、急促的脚步声。
只见长街尽头,跑来十几个县衙捕快。
这群捕快拔出腰刀,围了过来。
在为首的捕头看到被一分为二的头颅后,他眼皮一跳,脚下赶忙止步。
其他捕快也是人精,纷纷停步。
金华阁老鸨见捕快来了,拉住捕头便哭诉道:“汪捕头,您可算来了。”
“快把这凶徒抓起来。”
“他想强要了我家牡丹的身子,还当街杀人。”
此话一出。
白衣剑客扭头,将视线落在汪姓捕头身上。
见凶徒将目光看来。
汪姓捕头面皮抽搐,心中将老鸨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。
金华阁老鸨假装哭泣,装出一副柔弱样子。
她心里其实也惊恐到了极点,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