橘色的夕阳光穿过悦来客栈的大门,照在大堂内。
陈实背对门口,端坐桌前。
橘红色的夕阳光勾勒出他的身体轮廓。
何安臣坐在旁边,感受到陈实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气势,心生敬意。
“客官,您的菜!”
店小二肩头披着抹布,手托木盘,端来数道小菜。
水心遥坐在陈实正对面。
小姑娘换了一身干净衣服,脸上的灰尘也被洗去,露出一张清秀稚嫩的白嫩面容。
给她几年成长时间,到时候也称得上美人。
陈实注意到背后的夕阳光越过自己,照在水心遥身上,小姑娘眯着眼睛,被余晖晃得睁不开眼。
“小遥,坐到我旁边来。”
陈实开口。
“哦……好……”
水心遥起身,小心翼翼坐到陈实身旁。
见水心遥一副乖巧模样。
陈实微微一笑,说道“我家中也有一个和你年岁差不多的妹妹。”
看到水心遥,陈实就下意识想起小福。
水心遥眨了眨眼,什么也没说。
一旁的何安臣看得干着急。
话都递到嘴边了,顺坡下个驴,直接认个干亲,这不就妥了。
这可是四姓中人,江湖地位极高!
虽然心里这么想,但何安臣什么也没说,甚至连表情没半点变化。
这种事,若是他出言提点,就显得别有用心了。
陈实拿起筷子,目光扫过长凳,问道“白刀呢?”
何安臣一听,脸上露出一抹苦笑“他啊……”
“现在应该在金华阁。”
“金华阁?”
陈实眉头微皱,想起白天发生的事。
白刀又去纠缠那位牡丹姑娘了?
原本陈实对江湖上所谓的魔道没什么看法。
但经过人贩子和血虎门的联系,陈实心底的一些想法发生了改变。
他不禁思考,身边的白刀、何安臣,出身魔门,又做过什么事。
何安臣轻叹一声,说道“教主,您是有所不知。”
“白刀也是个苦命人。”
“您不要看他一身花柳病,病情严重,危及生命。”
“白刀的病不是他自己染上的,是打娘胎出生时,自带的。”
“当年白凤门门主,也就是白刀的父亲,从外面纳了一个染病的小妾。”
陈实微微皱眉“所以,白刀是小妾所生?”
何安臣摇头“白刀的母亲是明媒正娶的正室。”
陈实睁大双眸,有些难以置信“那……”
何安臣叹息,说道“不错,正是教主您想的那样。”
“那小妾男女通吃,纳入白家后,见到白刀生母,动了欲念。”
“她趁白刀生父外出之际,给白刀生母下了药,同床嬉戏……”
何安臣将白凤门的秘辛说出。
这种事,若是白刀在,他断然不会讲给陈实听。
陈实听后,眼眸睁大,有些难以置信,甚至是吃惊。
“白刀他……”
陈实微微皱眉,联想到白刀的举动,心中忽然冒出一种猜测。
何安臣点头“白刀他是童身。”
“他的花柳病已经病入膏肓,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他这段时间,寻觅貌美的处子,想要共渡良宵。”
“白刀因为花柳病,哪怕是青楼女子都不肯与他结合。”
“更不用说白刀眼光极高,寻常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。”
“白刀这人性子极傲,他也知道自己的病,同床共枕后,必定会传给女方。”
“他本就有愧,因此不想用强。”
何安臣轻叹道“不然的话,白天,白刀何必用剑威胁牡丹,完全可以点住穴道,强行掳走。”
陈实听后,心中微沉。
他原本因为血虎门而对魔道产生的恶感,在这一刻又减轻少许。
魔道三十六门,也不全是恶人。
这白刀行事也算光明磊落。
不过,这事要是落入“正道人士”眼中,那就很“穷凶极恶”了。
简直就是一个采花大盗。
“那就不等他了,吃饭吧。”
陈实抬筷子,示意吃饭。
水心遥、何安臣一同动筷。
……
永丰县,金华阁六楼。
一间干净、整洁,散发淡淡花香的房室内。
一袭镶金边红衣的牡丹坐在床榻旁,脸色微白,面容平静。
“小姐,您的东西都摆在了您熟悉的位置。”
身穿青裙,容貌清丽的小丫鬟柔声说道。
白天,牡丹所住的房间被白刀破开窗户,现在还没修好,只能找了一间空房,暂住空